凸透镜还是凹透镜

【雷安】风暴与潮汐（15）

游侠雷狮x机甲设计师安迷修

环太平洋AU

我真的太喜欢机甲了！

大量OOC预警

 

目录在此 

第十五章：坦诚相待

 

睡眠从来不曾困扰过他，但在禁闭期的最后一夜他却失眠了。

 

安迷修侧对着墙壁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睁开眼。浪潮声拍打着海岸，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在狭窄的水泥墙壁之间来回震荡。雷狮躺在他的身后，一只手胡乱地搭在安迷修的腰间，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单人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隔着薄薄的单衣，雷狮的温度传到了他的背心，一直往里。

 

安迷修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贴在面前的墙壁上，潮湿冰冷又粗糙的触感沿着手心一直往心里去。他咽了口唾沫，连同那口没有吐出声的叹息一起咽了下去。

 

他不得不感激雷狮，安迷修突然没头没脑地想。尽管无理取闹，但禁闭期内的这七天，他可以暂时不用去面对基地里其他人的疏离和敌意，也不需要去思考要不要给丹尼尔一个他所期待着的结果，在这小小的冷僻地方，他需要面对的只有一个麻烦的雷狮而已。

 

而雷狮也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麻烦，虽然这个家伙幼稚、恶劣，还不识好歹，但好歹他把所有的事情最后都说了出来，让这件事在他们之间干脆地了断了。

 

但是总要面对现实的——尽管安迷修不愿去纠结心底的那些失落究竟从何而来。

 

“睡不着？”小腹前的手掌突然收紧，安迷修一惊，挺直了背，雷狮平缓的鼻息就喷吐在他的后颈。他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没有搭话。“想不想聊一聊？”雷狮侧躺着，朝安迷修的后脑勺说。

 

安迷修干脆闭上了眼睛，假装先前的异动只是睡眠中的一小段插曲。脑子告诉他这时候不是面对这位精英驾驶员的最好时机，在第一天的谈话之后，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一切和机甲有关的话题，每天的话题都围绕着争夺安迷修可怜的三餐展开，其余的时间都在发呆和睡觉中度过（安迷修已经不想去数雷狮撕了多少纱布来编绳子了，他身下这张行军床的床尾杆上已经扎满了白色的布条），而失眠借着他失眠的意外契机，雷狮这个家伙一定会把他身上的油水搜刮干净才放他走。

 

安迷修闭着眼，感觉到身后的人一阵动作，随后一只手掐着自己的脸颊，把他的脸整个转了过去。

 

“再不睁眼的话，我就要用点非常手段了。我数到三。”雷狮悠哉的说话声在他脸前响起，呼吸吹在他的睫毛上有一些痒。

 

“三。来人——呜呜！”雷狮耍诈直接报三在安迷修的料想中，报完数字突然大声嚷嚷却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倒没有担心雷狮给他玩什么吻醒睡美人的恶心把戏。情急之下，安迷修只能一把捂住雷狮的嘴，把人按在床上，两个大男人把床板震得砰砰响，声音被寂静的夜晚放大到震耳欲聋。安迷修心里喊了声“罪过”，就听到禁闭室的铁门被人重重地拍了两下，门上的小挡板被人拉开，露出一双朝里张望的眼睛。

 

“大晚上的做什么呢？”

门外的橙色灯光透过那条小缝钻了进来，隐隐约约照出了安迷修骑在雷狮小腹上的暧昧姿势。安迷修回过头，看向门外的管理员，不得不操着干巴巴的声音回复道：“没什么，雷狮大晚上的突然抽筋，踢到墙把自己疼醒了。”

 

“那你这姿势压着他干嘛？”大叔还打算刨根问底，安迷修勉强回复道：“这不是怕他弄伤自己，咬断舌头么，没事儿了，您快回去吧。”

 

“不是……”

 

“真没事儿了，您快——回去吧。”雷狮用力挣扎了一下，安迷修一边笑着打发走了门外的人，腿上一用力，差点坐断雷狮的腰。

 

靠！雷狮猛地翻个白眼，嘴巴鼻子都被人捂着，腰差点被人故意坐断，非人的待遇让他心里忍不住骂人。“哐当”一声门上的小遮板被人从外面拉上了，黑暗重新占据了视野。雷狮用力甩开了安迷修的手，没好气地说：“你真的该减肥了。”

 

安迷修忍住了真的捂死雷狮这张破嘴的冲动，端着一脸假笑反击道：“是你太瘦了，白斩鸡。”

 

雷狮眯了眯眼，按着身上人的脑门就把人放倒，坐了起来，两只手摸索着就要把贴身的短袖脱下来。安迷修慌了神，“喂喂，你干嘛？喂，不要突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啊。”

 

雷狮笑得纯良，安迷修看到他这幅笑里有诈的样子惊得脖子后面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死死抓住雷狮半撩起来的T恤下摆不让人脱，“我们有话好好说！”

 

“这不是你说我是白斩鸡，我内心受伤，当然要找你比个高下么。”雷狮皮笑肉不笑，抓着安迷修的手塞进自己衣服里，按在自己的腹肌上。安迷修像被手下温暖结实的触感烫着似的，手臂猛地抽动了一下，拽回了自己的手臂。

 

“我靠呃啊啊啊啊，该死，你到底是哪来的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安迷修咬牙发出痛不欲生的叫声，手里的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近乎凄惨的哀嚎回荡在室内，雷狮眉头上挑，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副驾驶（至少现在还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嘶叫。

 

铁门突然被人拍得哐哐作响，安迷修的声音戛然而止，借着极淡的月光能看到这个平时温和的人此时憋得满脸通红。

 

雷狮一脸无辜地举起手，眨了眨眼，轻笑着低语道：“我只是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坦诚相待的好机会。”

 

安迷修惊恐地挪动腿脚，把自己的身体向远离雷狮的床脚挪了挪，视线在雷狮身上打转。

 

雷狮看懂了技术顾问眼中的不言之意，抓住安迷修的小腿，冷脸把人拖了过去，“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丢掉，不然我不介意让你真的体验一下。”

 

安迷修涨红着脸还在嘴硬，梗着脖子压低声音：“我想什么了，你不要在那边给我信口雌黄！”

 

“啊，你肯定听到‘坦诚相待’就脑子里想入非非呗，感觉你挺期待的，要不我帮你实现一下心愿。”雷狮说着就开始动手解安迷修顶上的两颗钮扣。

 

“该死的，雷狮你到底要干嘛！”安迷修真的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被调戏的贞洁烈妇，而且他知道自己越紧张雷狮越来劲，但谁知道这个混蛋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自己一脸坦荡反而被当作邀请怎么办——靠靠靠，手伸进来了领子了。

 

安迷修身子用力内蜷，不让雷狮继续为非作歹，奈何雷狮手上使得巧劲，从他的衣领里已经往下摸到了胸口。雷狮好笑地看着安迷修整个人团成一团，像只刺猬被他半锁在怀里，拼命挣扎，轻飘飘地朝着安迷修的耳廓吹气：“你再动的话，我就真的动手了。”

 

人体刚刚吐出的呼吸还带着一点余温和湿气，轻轻搔过耳道里的绒毛，安迷修打了个激灵，他能感觉到被呼吸拂过的耳后皮肤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路往下。

 

“你没说过你是gay，”安迷修干巴巴地说道，“格瑞知道吗。”这甚至不是一个问句，安迷修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调整自己的表情和语气，考虑到雷狮操蛋的底线（说真的他有这种东西吗），安迷修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有可能被添油加醋，颠倒黑白，他现在不得不搜肠刮肚找点什么词来把自己从雷狮的手臂间解救出来。

 

见鬼的，雷狮的手还按在他的胸肌上。安迷修思考起了咬住眼前这节骨肉匀称的手腕是不是一个可行的选择。

 

“我不是gay啊。”雷狮说得十分坦然，安迷修疑惑地动了一下脑袋，然后就感觉雷狮的手掌和自己的胸口发生了相对的位移，僵住了身子。

 

“无论你是不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姿势说出这句话都很没有说服力。”安迷修觉得自己需要喝口水，碰到这个冤家，他有预感今晚的睡眠要泡汤了。

 

他本来还打算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去面对外面世界的惊涛骇浪呢。

 

雷狮听话地松开了手，干燥的手掌轻轻蹭过安迷修胸口脖颈的皮肤，指甲划过留下一阵异样的颤栗感。安迷修扣好扣子，坐到雷狮一臂之外。

 

“都说了 我不是gay，你还那么惊恐干嘛。”雷狮拍了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安迷修坐过来，在看到安迷修犹豫的眼神之后，不耐烦地用力拍了两下床板，“要我亲自过来请啊。”

 

安迷修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

 

“大部分没有血缘的异性同步搭档最后一般都会结成夫妻，这个你不知道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雷狮一边眉头跳起，像在嘲笑安迷修的大惊小怪。

 

安迷修比划了一下两个人的下半身：“异性，嗯？”

 

“同性之间往往最后要么单身，要么会选择在一起生活，毕竟如果有一个人曾经进入过你的脑子，和你分享你的记忆、感情、知觉，了解你像第二个你一样，甚至比你自己还了解你的话，你真的还愿意去迁就别人吗？”雷狮叹了口气，多解释了一句。

 

“所以和性向没多大关系，懂了吗，小白痴。”雷狮拍了拍安迷修大腿。

 

他得到的回答是安迷修狠狠踹回来的一脚。

 

“好了，回到正题，反正你也睡不着，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利用这个契机，深入地、坦白地彼此了解，当然其实是单方面了解你。”

 

“我？”安迷修一头雾水地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所有的资料你都看过了啊，从里到外，你已经把我了解透了。但是你——”雷狮戳了戳安迷修的心窝，“关于你，我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安迷修拍开了雷狮的手，往床的里侧爬去，“无聊，有什么好了解的。”

 

雷狮微微摇了摇头，“安迷修其实我不介意和你来一发的。”技术顾问迅速转身背部靠墙，防备着雷狮的动作，“你他妈有病吧。”安迷修忍不住爆了粗口。

 

“既然你觉得精神上的深入交流效率太低，那我也不介意肉体上坦诚相待。我长得又不赖，你哪里吃亏了。”

 

“你长得是不赖，但凭什么我是下面那个……呸，不对，我凭什么要和你来一发。”安迷修觉得自己不能再和雷狮胡搅蛮缠下去了，睡眠不足却又过度兴奋的大脑让他开始逻辑混乱，胡言乱语，而处于这种状态下的他绝对会被雷狮玩死。

 

安迷修扯过雷狮身下的薄毯把自己卷了起来缩在墙根装死。

 

雷狮看他这幅逃避的样绝的有趣的很。“好吧，晚安。”

 

紧紧闭着眼睛，头抵墙壁的安迷修感觉到有东西缠住了他的身体，他小小的挣动了一下，却被人缠得更紧。后颈被什么东西抵着，有平稳的呼吸吹得发根微痒。

 

在安静的睡眠环境里和困意一起上涌的还有逐渐蔓延开的热度，并且把安迷修那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睡意驱散的一干二净。感觉到领子上被汗水渐渐濡湿的安迷修绝望地睁开了干困顿的眼皮。

 

“雷狮，放手。”被剥夺睡眠的安迷修投降了，在无耻这件事上他从来没有赢过。

 

身后的人嘟囔了一声搂得更紧了，安迷修打赌雷狮一定在笑。

 

“你再不放手我就咬你，你信不信。”安迷修觉得自己有必要扳回一城，尽管要丢掉自己的脸皮。随后他就听到雷狮埋在他的肩颈里闷笑的声音。

 

“我都快睡着了，你还把人吵醒，真的太过分了。”雷狮努力绷紧自己的嘴角，装模作样地埋怨安迷修，两种表情在他脸上搅和在一起滑稽得很。

 

安迷修用力挣脱了雷狮和毯子的桎梏，解放了自己的身体，双手合拢放在脸侧，倚着枕头和雷狮面对面。

 

“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安迷修冷淡地问道，无视了雷狮瞥向他手掌的嘲笑眼神和心底翻腾而起的杀人欲望，“我的个人简历在员工系统里都已经公开了。”

 

“嗯，那些我已经看过百八十遍了。”雷狮笑得眼神发亮，安迷修觉得自己真的不应该多去看他的紫眼睛。

 

“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交流一下不公开的部分。”雷狮轻轻点了点安迷修的心口，这句话让安迷修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们俩同步失败不就是因为我们不没有彼此坦白么。”

 

“是你，不是我们，而且太阳出来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副驾驶了。”安迷修挖苦道。

 

“这可有点太刻薄了，千年修得共枕眠啊……”

“你再在嘴上占我便宜我现在就用毯子捂死你。”

“我不觉得我打不过你。”

“该死的，我们说重点不行吗！”

 

暴躁的安迷修就像一只在洗澡的猫，雷狮没头没脑地想。

 

“即使你不是我的副驾驶，也还是我的技术顾问不是么。”雷狮恢复了正经的语气，淡淡地说道。安迷修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我有必要确认我，未来或许还有我弟弟的性命托付在值得信任的人身上。”

 

安迷修心里叹了口气。“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呢？”

 

“我发现你的简历上有一个很有趣的名字。”雷狮捏住安迷修放在枕头上的手，把玩起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养父是羚角号的总设计师。”

 

安迷修皱着眉头，避开了雷狮探究是眼神，目光看向了床对面墙壁上那细细的一线白月光。

 

“我父亲是当年怪兽初袭的时候第一批升空的空军飞行员，”漆黑中平时剔透明亮仿佛宝石一般的眼瞳此时是一片浓郁粘稠的墨绿，“我的母亲本来身体就不好，‘怪兽蓝’污染了空气和水体，很快就和那场灾难后的许多人一样因为污染患上了各种各样的毛病，撑了三个多月就死了。”雷狮的手停了一下。

 

“我就被父亲从小长大的发小，也就是你知道的那位设计师收养，他成了我的养父。”

 

“我是在研究中心长大的。没能找到配对驾驶员中途退学以后我就去普通大学学习了，感谢从小耳濡目染的天赋和中心里那些看我长大的叔叔阿姨，我顺利进入研究中心加入了团队。”

 

“最后我成了斯莱普尼斯号的设计师，也就是你眼前的这个人。”安迷修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他前三十年普通又不普通的人生。他没有去看雷狮的表情，只是垂着眼皮看向自己被雷狮握住的手腕，他完全放松了自己的肌肉，于是那只被人握住的手歪垂在一旁。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好奇雷狮的反应，还是不在乎雷狮的反应，或是不敢面对对方的表情？安迷修不是把成长中的悲惨故事日日挂在嘴边的祥林嫂，乐观和勇敢是他的组成部分。但他确实不擅长应对那些听闻他的故事的人们脸上或是怜悯，或是惊讶的表情。

 

然而他的故事和雷狮的传奇比起来，恐怕不是一点点的索然无味。不能说他对雷狮的反应完全不在意，但恐怕安迷修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那张脸上出现的任何变化。

 

事实上雷狮并没有像安迷修心里想象的一般像个戏精一样给出什么令人不适的夸张反应，在挑战安迷修底线的事情上他从来都是个无师自通的好手。

 

“是一段令人遗憾的回忆。”雷狮语气平淡——拜托，在这个基地里面的人有八成都有和怪兽相关的悲伤回忆，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安迷修倒是可以靠故事后半段充满励志意味的转折给他的故事评分加上十分。

 

“所以你还是没说，你为什么选择了这份工作，以及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安迷修挑眉看向雷狮，似笑非笑地说：“我猜猜看你期待着什么展开？”

 

他煞有介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为了万里挑一，命中注定的驾驶员而来？成为救世主身边最好的支援伙伴和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技术顾问？”雷狮听的出这是安迷修对于他自命不凡的小玩笑，而且其实这个听上去带点玩笑又带点恭维的小调笑还挺受用的。

 

“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纸调令选中了我而已，年轻体力好，适合前线的工作环境。”安迷修翻了个白眼，微微耸肩。

 

“至于你说的目的……和你差不多。”他的手掌虚握成拳，“送那些狗娘养的怪兽下地狱。”

 

“我可真高兴你在消灭怪兽和说脏话这件事上和我站在了一条战线。”雷狮低低地笑咳了一声。

 

在安迷修再三强调那是语气词而不是脏话的争辩中，雷狮问出了今晚最后一个问题：“斯莱普尼斯号是定制机吗？”安迷修一头雾水地看着雷狮的眼睛，反问道：“你是疯了吗？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他比了一个手势。“我说的救世主是个玩笑，嗯？”雷狮不耐烦地拍开了安迷修举在空中的双手，没好气地说道：“我当然知道，但是问题就在于丹尼尔那么执着于我肯定不是没有理由的。你到底做了什么？”

 

安迷修睁大了眼睛，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让雷狮想对他的脸来上那么一下。

 

“你知道斯莱普尼斯号的骨架和基础数据是来自你的羚角号对吧？”安迷修比划着说道。“不然我们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一副崭新的非量产机甲的。”

 

“在设计过程中，我们用的是你和……用的是你们的战斗和同步数据作为实验参考数据进行的结构和功能优化，也就是说这部机甲的性能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你的战斗方式进行的特定提升的，我想斯莱普尼斯号在你的驾驶下应该是能得到更好的发挥。”

 

“当然，你们只是比大部分驾驶员更加优秀而已，所以这部机甲普通驾驶员当然是能够使用的，只是会因为个人素质和能力的差异而短期内不能把机甲的优点百分百的发挥出来而已。”

 

“但是这个对每个驾驶员不都是这样吗？事实上这个优化方案就是我在前期的调研会议上提出来的，要知道……”

 

安迷修似乎讲得有些上头，得意洋洋地和雷狮分享起了自己当初的年轻有为，却被雷狮捂住了嘴。

 

他气恼地抬起头伸出手指点着雷狮的鼻子，却被雷狮眼底星光熠熠的笑意晃了神。

 

“好吧好吧，不愧是我的技术顾问。”安迷修感觉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开始烧了起来，在察觉到雷狮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时，脸上的温度几乎能把鸡蛋煎熟。

 

“你相信我能坐上斯莱普尼斯号吗？”雷狮问出了一个甚至称得上尖锐的问题。

 

安迷修感觉到对方的手掌微微离开了自己的嘴唇。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你的副驾驶我当然是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你。”他抿紧嘴唇，“但是作为你的技术顾问——”

 

他犹豫着说完了后半句话，“——一个没有副驾驶的人当然不会被斯莱普尼斯号选中。”

 

安迷修以为雷狮脸上会出现气愤或是其他什么负面的情绪，他正懊恼着自己破坏了彼此之间友好的气氛，应该选择更委婉一点的话句时，却听到雷狮在他头顶轻笑一声，像琴键被孩童的手凌乱地摸过。

 

“你真的是我的好顾问。”

 

安迷修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一大早，禁闭室就铁门大开，格瑞站在门外等着他们。他递给雷狮一个信封，雷狮拆开发现是一把新钥匙。

 

“你的新宿舍。”格瑞神色淡淡的。安迷修愣了一下，这才有些雷狮和他要分开的实感。

 

“还有，下午两点，你们等的人就该到了。”

 

 

TBC

 

所以都说了是命运把安迷修送到雷狮身边。

看到标题想歪了的都给我自己去面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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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红心蓝手和评论，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