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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远大前程(1)

朋友,骑士长雷x皇子安了解一下。 
 
潮汐写的好累눈_눈我要写点无脑的爽一爽。
虽然有骑士成分,但我完全没做考据,就不要深究了

祝你们看的开心。 


有人推开了一扇窗,然后苍白的世界里长出五彩缤纷的鲜花,停滞的空间里吹进了潮湿的夏风,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起了夜莺的鸣啼,于是就有了一切。 
 
1. 
当安迷修融化特制的火漆时,他听到门外传来一凌乱的脚步声,临时顶替的骑士长面色凝重地推开了自己的书房大门,打断了书记官的汇报接见安排的进度。 
 
正当壮年的沉稳骑士面容严肃,安迷修抬了抬眉,就撇开了眼,火漆融化在金属勺中冒出粘稠的气泡,仿佛巫女新鲜出炉的魔药。 
 
安迷修的右眉不由自主地跳了跳,把粘稠的蓝黄混色蜡液倒在自己的信封封口上,从书记官手中取出自己的印鉴,按了上去。“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慌张的来找我?” 
 
他心里隐隐有些预感,就听到下属开口:“殿下,刚刚市中心的精灵酒吧上发生了斗殴。” 
 
安迷修用力的手顿了一顿,好让徽纹保持清晰。 
 
“殿下,斗殴的是雷狮,他把丞相家的长子给打了。” 
 
安迷修的手一抖,印鉴滑了出去,蜡液糊成一团,信封上一片蓝蓝黄黄。 
 
随手把印章丢进书记官手里的木箱,铁质印鉴摔在木板上发出闷响。安迷修站起来捏了捏眉心,挥挥手,倒进了身后的软椅里。和煦的春风暖日探进向南的书房,细微的绒毛浮尘在金色的阳光中起伏,书桌上的水晶花瓶里,侍女们早晨换上的紫罗兰和白色风信子正悄悄吐露着芬芳。 
 
“雷狮——” 
 
消散在风中的,真是甜蜜又无奈的叹息。 
 
铁门被打开的时候,雷狮连眼睛都没睁开。 
 
随着来人的进入,阴冷潮湿的牢房里渐渐浮动着百合花的暖香,若有似无地从身前之人的身上探出,撩拨着雷狮的鼻息。 
 
“怎么?雷狮骑士现在连你的效忠对象都不愿意直视了吗?”安迷修暗怒的话语打破了牢房里的寂静。雷狮睁开一只眼,阳光钻过牢房墙壁上开出的小小气窗亲吻着这位怒气冲冲的皇子殿下脸颊,在他白皙的脸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金光,那双盛满怒意的湖绿眼眸闪烁着宝石般锐利的光芒,耀眼得几乎让人不敢直视。雷狮睁开双眼,双手在胸前交叉,调笑般的说道:“殿下何必如此言重?只是在这鄙陋之所一时间被殿下的荣光震慑而失神罢了。” 
 
雷狮起身,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衣襟,单膝跪地,拉住安迷修斗篷下的手,安迷修蜷着手指,表示拒绝,却被雷狮硬是扣着手腕捉了出来,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展开了紧握的拳头,在手背上落下微凉的吻。背光的位置让安迷修看不清雷狮的脸,只有那双紫罗兰般明亮动人的眼睛在阴影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安迷修想到此时还等在皇子府邸的财政大臣,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马车的轱辘声有节奏地从车外传来,安迷修这次的牢房之行十分低调,没有用皇子的仪仗,只带了自己的临时骑士长,此时这架小小的马车穿行在热闹的集市中,谷物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面包师轻捏面包的脆皮,发出一阵令人酥麻的细碎声响,花店老板抱出的鲜花上尚缀着剔透的水珠,在明媚的阳光中,仿佛白日的星光。安迷修放下自己撩起窗帘的手,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雷狮,雷狮把窗帘整个掀了起来,仰着头探出窗外,不知道哪家姑娘看上了他,脸上正盖着块手绢。 
 
“不解释一下吗?”安迷修目光沉沉地看向雷狮。 
 
“解释什么?你想听我什么样的解释?”雷狮把头缩了回来,放下窗帘,一低头,那块白色的蕾丝手帕就从他脸上掉了下来,他随手往旁边一丢,漫不经心地理着袖口问到。安迷修皱着眉头,目光飘向那块手帕,又转了回来。“你为什么打了丞相的儿子?” 
 
雷狮嗤笑一声,“打了就打了,需要什么理由吗?” 
 
安迷修捏了捏眉心,吐了口浊气。“不要让我问第三遍。你为什么打了丞相的儿子?”安迷修面容冷峻地质问。 
 
“在酒吧喝醉了还能因为什么打起来。”雷狮挑起了眉,满不在乎的模样。蕾丝手帕被这个无聊的不良骑士捡了回来,放在膝头叠起了花样。 
 
雷狮死不招供的无赖态度令安迷修不由得心里冒火,为了把人从牢房里早点捞出来,他本来此时应该会见的财务大臣,正被他撂在了府邸偏厅里,这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头回头在定期向国王汇报他的参政表现的时候,再提这么一笔,他有得处理一堆麻烦。 
 
柔软的蕾丝材质在雷狮的膝头翻折变幻,麻烦的源头一脸乐在其中地学着侍女们叠餐巾的手法折腾着那条可怜的手绢。 
 
“我以为被我剥夺骑士长的称号,可以让你长点记性,”集市上热闹的吆喝声拨开窗帘的一角,钻进了气氛诡异的车厢内雷狮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安迷修感觉自己仿佛一个演技糟糕的小丑。“先不提醉酒对于一名骑士是多么的失态,你现在居然放肆到喝醉了酒无缘无故打人,而且毫无悔改之意。” 
白色的蕾丝玫瑰终于成型,惹是生非的年轻骑士煞有介事地捧起那朵玫瑰,放到两人之间的小几上,笑得得意,仿佛紫晶石一样的眼睛时不时被溜进车厢的阳光照亮,折出令人不能直视的光采来。 
 
安迷修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脸,冷声道:“抱歉,你的行程恐怕就到这里了。” 
 
马车在街头靠边急停,安迷修一脚把雷狮踹了出去。“好好反省吧。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见我。” 
 
卖花的小女孩瞧见雷狮狼狈地跳下马车,车夫头也不回,狠心地绝尘而去,不由得提着一篮子鲜花咯咯地笑出声,捡起地上被丢出的白色手绢递给雷狮,娇声说道:“大哥哥是不是惹了姐姐生气啊?被从马车上赶出来了哦!”雷狮弹了弹衣摆,低头看向小姑娘,想到某人如春水般鲜亮温柔的眼眸和衣领袖间缠绕着的百合衣香,憋着笑说:“是啊,惹了一位大姐姐生气呢。” 
 
只到他腰部的小女孩眨了眨眼,把手里的花篮举过头顶,“那就送花嘛,你看这是今天早晨刚摘的花哦,还很新鲜呢,鲜花配美人,大哥哥这么帅,带着花去见漂亮的大姐姐的话,笑一笑她一定就不生气了!”雷狮被逗乐了,低头去瞧,娇柔幼白的雏菊花被一簇簇地捆扎好,静静的躺在花篮里。 
 
雷狮心里一动,摸出一枚金币放到小女孩的头顶干干净净的发旋上,提起篮子翻上墙壁,猫似的就消失了。 
 
 
 
安迷修洗完走出浴室的时候,毫不意外靠椅上出现的身影。起居室的玻璃边窗敞开着,微凉的夜风灌进房间,推散了靡靡的香气。侍女替他提前准备好的两支水晶杯里已经被这位不速之客倒上了酒夜,葡萄酒甘醇的香气正悠悠地散发出来。安迷修擦着头发坐到椅子上,头发随着毛巾的动作四处乱甩,水珠溅到了雷狮脸上。雷狮执起酒杯,从自己宽敞的椅子上挤了过来,不顾安迷修的反对,硬是要挤作一团。安迷修迫不得已往旁边躲了躲,饶是这软椅宽敞,也实在是被雷狮挤得受不了,作势起身要自己坐到另一边去,却被雷狮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横坐在了雷狮的大腿上,两腿一夹,牢牢钳住安迷修的双腿。 
 
安迷修被这姿势搞得别扭的不行,伸手按住雷狮靠上来的胸口,皱着眉头问:“你来干嘛?” 雷狮按住了安迷修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轻声说道:“微臣这不正是应了殿下的召唤而来么?” 安迷修挑高了眉,“哦?我怎么不记得我有传过这道口谕?” 
 
“殿下深夜一人枯坐,却备了两支酒杯,不是在等我,难道是要邀请这灯火与你共享佳酿吗?”雷狮说着手腕一翻,酒液倾倒,就浇灭了烛台上的旺盛燃烧的主烛。月光从窗口漏了进来,照亮这一方略显昏暗的角落,安迷修皱着眉,看着雷狮单手支头,接住自己发梢上滴下的水滴,闭了闭眼,“我想我说过,没有反省就别来见我。” 
 
“所以罪臣连夜来向我的主君请罪呀。”雷狮把安迷修抱上扶手椅,单膝跪地,左手按在心口,垂头说道:“在酒吧斗殴,是为堕落;顶撞我的主君,则为傲慢,先前还挑起了团中兄弟们之间的不快,引起争端,更是不忠,把骑士的谦卑、荣誉和忠诚视作儿戏是我的罪过,如今我诚心悔过,希望殿下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雷狮说得倒是诚恳,但安迷修仍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食指敲了敲扶手,“所以,你为什么打了丞相家的长子?”雷狮抬起头眨了眨眼,紫色的宝石在银辉中闪烁,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因为殿下你不需要知道的原因。”安迷修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在雷狮要亲吻他的手背时,他翻过了手掌,柔软的嘴唇落在了温暖的掌心,安迷修轻轻抖了一下,回握成拳,却被雷狮捉住了手慢慢掰开。 
 
“我希望你知道你现在僭越了?”安迷修煞有介事的说道,雷狮耸耸肩,“你确定你真的希望我想你现在那位骑士长一样?”安迷修近乎憋闷地吐出一口浊气,被雷狮拿捏住弱点让他郁闷的不行。 
 
“什么时候让我回来?”雷狮盘腿坐在安迷修的椅子前的地毯上,随手拿过小几上的诗集随意翻阅起来。安迷修重新引燃了蜡烛,照亮这一方空间。 
 
“你回不来。”安迷修回答道。 
 
“这么心狠啊?真的不要我了?”雷狮头也没抬,夺过安迷修手上的酒杯自己享用起来。“想要回来,你得自己想办法。我身边骑士长的位子不会常年空缺,下月十五日会重新遴选我的骑士长,老规矩,还是靠决斗,我会从前三名中选出我心仪的人选。” 
 
酒液在震荡中破碎又汇聚,空气和红酒敲击玻璃散发出酸甜的酒香。雷狮“啪”地一声一手合上了书,“这么过分的吗?我现在在外人看来还是戴罪之身吧,怎么参加选拔。” 
 
安迷修踢了踢雷狮,“你刚刚不是说已经诚心悔过了吗?”——虽然我心里是一点都没觉得。 
 
“可是殿下没有接受,不是么。”雷狮微微一笑,安迷修叹了口气,熟练地伸出自己的手,雷狮腾起身,如愿以偿在手背上落下亲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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